二项式定理

常年不在。随缘更文。

【维勇】ты

ты

1.维勇1V1
2.也许是一块小甜饼
3.一见钟情(?)用词很随意
4.文笔复健中
5.ooc属于我

27岁的尼基霍罗夫先生现在非常焦虑。

他站在圣彼得堡最大的科技馆的某个展厅里,混在叽叽喳喳的孩子们中间——或许还有手牵手的情侣——感觉到了理所应当的尴尬。

左前方背着黑色双肩包的尤里·普里谢茨基,他的小表弟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天知道为什么现在学校假期的实践作业非要在科技馆完成不可。维克托发表了小小的抗议。
鉴于是“家里和尤拉年龄最相仿的人”,他光荣地被派来当尤里一天的监护人。噢,当个好哥哥吧维坚卡。
他还能记起尤里是如何抱怨如何细数科技馆的无趣:“那种地方看起来和儿童游乐场有区别吗?”他这样说的。维克托甚至能回忆起尤里说这句话时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的情形。也许是因为太想待在家里的缘故,从而忽视了他的好弟弟,尤拉奇卡,本身有那么一点不坦率的事实。维克托幻想着兄弟俩百无聊赖之后可以早点离开,还能顺便聊上几句心里话。

“其实挺无聊的,尤里。”

“对,我比较想回家打游戏。”

多么朴实感人的对话。维克托在踏进科技馆大门前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故作随意地说出他的开场白。可是这样美好的希冀不建立在有一方口是心非的基础上。
检票,转弯,第一个展厅是侏罗纪公园。
“尤里……”维克托想他可以试一试。
“我去好酷……!!!”金头发少年的眼睛直了。
——好吧,他的最爱。维克托听见了幻想破灭的声音,同时对自己的愚蠢感到悲哀。

“喂维克托!”尤里没有给他黯然神伤的时间。他只能认命地走进展厅,在面目凶恶的恐龙之间叹了一口气。
尤里拿出手机和三人高的模型合照,这时候他褪去了别扭的青少年的伪装,眼里闪着兴奋的光,把手机往口袋里一塞就跑向其他的玻璃展窗。
维克托转了几个弯,找到了队伍里的尤里。这是一台模拟穿越丛林的游戏机器,很受男孩们的欢迎。混在一堆同龄人中间的尤里脸色有点不太好——和大家做一样的事情简直逊毙了——不过对游戏的热情占了上风。

维克托靠在一旁的墙上,室内供暖让他有点瞌睡。他摸出手机决定醒醒神。
这时候他看见一个人,黑色的头发非常突兀。俄罗斯不缺外乡人,只是为什么他还穿着科技馆的志愿者背心?
也许是留学生——他们也有要完成的假期作业。维克托想。
那个人稍稍弯下身来和身边的孩子说了些什么,耐心地给心急的男孩系好安全带。

他转过身和同事交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让他短暂地笑了一下。头顶的灯光洒进他被镜片遮盖起来的眼睛里。
手里的手机屏幕早就暗了下去,维克托有点发怔。

这样失礼的注视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他过来了。维克托想。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

维克托的目光快速地往尤里那里瞟了一眼,后者正握着方向盘抱怨,并没有发现这里的小插曲。
他要开口,对方却从这一瞥里找到了话头并将它挑了起来,他的俄语带了些可爱的口音:“您是他的家人?”
黑头发的青年摸了一下鼻子,仿佛是在确认这个称呼是否合适。维克托很快反应过来:“是的,我是他的哥哥。”

小个子的志愿者微笑了一下。这下气氛又陷入了沉默。

显示器上浮现出大大的“Game Over”,尤里拍打了一下方向盘,不服气的情绪都快要实体化了。维克托看见眼前的人侧过身,就要过去帮忙把安全带解开,几个音节突然从喉咙里跳了出来。

“呃——等一下?”他甚至连怎么称呼他也不知道。“你——我是说您——”
他舌头打结,平生头一次遇见口不择言的情况。他看着那个青年回过头来,脸上满是疑惑。该死,这个时候果然是先交换名字比较好。维克托几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尖,而那个人也已经理解了他的意思——

青年的脸颊染上一层薄薄的粉红,也许之前这些可爱的颜色就存在了,也许不是。他不算很高,需要稍微抬起头才能和这个初次见面的南斯拉夫人对视——正是这样维克托才能轻而易举地透过蓝框眼镜窥视到里头温柔的颜色。——焦糖的颜色吗,维克托胡乱地想找到一个绝妙的比喻,好像没有成功。

“……也许……我是说,当然可以。”

维克托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而青年的目光又小心翼翼地收回去了。

“胜生勇利……这是我的名字。”

感谢科技馆。维克托想。

                                          

*题目是俄语“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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